第54章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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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喜
明霜霜低估了新帝的忍耐力，即便魏安豪是百般奢華無度，那新帝就是視若無睹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，明霜霜篤定魏安豪會犯錯。而她要做的就是幫助魏安豪創造犯錯誤的條件，幫助魏安豪將錯誤無限放大。她要讓新帝發怒，讓新帝自己動手除去魏安豪。
俗世間，最折磨人的不過是嫉妒。
明霜霜就是要給予魏安豪一切新帝未曾擁有的東西，遲早新帝會被嫉妒蒙蔽內心。
柳枝細腰，婀娜多姿的美人先是被明霜霜送進宮，又接出來送進魏府。這一招是她澆花的時候想出來的，英雄難過美人關，新帝不會這也能忍吧。
她自然不會傻到以自己的名義接走美人，令人假扮魏府的下人接走美人，豈不是更好。
花有重開日，人無少年時。來到京師後，新帝鮮少能回憶在涼州的往事。取而代之的是他對於冰原的猜忌。濃厚的竹馬之情，終究抵不過美人恩。新帝扛不住心裏的嫉妒，對魏安豪產生了猜忌。
沒過多久。
火球似的朝陽下，魏安豪被新帝召喚進宮後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。
收到消息的時候，明霜霜的嘴角彎起弧度。
“將魏安豪的事情散布出去，別人聽不到沒關系，重要的是要讓涼州那批人聽到。涼州，涼州，我要讓他們的心統統涼了。看她們知道魏安豪的事情後，還敢不敢替陛下做事。”
“是。”
擡眼望天，天依舊晴朗。
明霜霜甩開長袖，露出一雙潔白如藕的玉手，漫不經心地投餵魚食，“陛下讓誰代替魏安豪？”
映日荷花別樣紅，錦鯉跳躍出水面，炎炎夏日，風是暖的。炙熱的陽光曬得人昏昏欲睡，放眼望去，都是一片靜謐。
琥珀恭敬地遞上信紙，“是涼州督軍武臨風。”
“哦”的一聲，她並不看信，“真是巧了，陛下今日剛令人送來的密信，就是讓我去探望冰原。”
冰原都裝病有一段時間了，是時候出山。
明霜霜看著池塘裏的錦鯉游來游去，羨慕地嘆息：“不知道長安在宮裏怎麽樣了？”
琥珀：“啟稟公主，小殿下一切安好。”
明霜霜聽到這個，才擡眸看向琥珀：“走吧。”
該碰個面了。
不出意外，下午的會面將涉及到今後的規劃，朝堂需要重新整合。
做個富貴閑人，沒有比當個權臣來的實際。
重生後一路走來，她打消了做賢妻良母的念頭。不為其他，就是想保護好家人朋友。
明霜霜松開手，隨意搭在涼亭的石柱邊，深吸一口氣，慢慢釋懷。
傍晚，明霜霜乘著轎輦出來的時候，手握沈甸甸的契約書。與冰原談攏，再過一個月就起事，架空新帝的權利，他們二人平分雲國。
暮霭沈沈，心情猶如遠處灰蒙蒙的天空，沈重不快。
明霜霜癡癡地回到殿內，絲毫沒有察覺到白宇進來了。
“霜霜，我回來了。”
白宇牽起她的手，溫柔地撫摸她的秀發。
一滴晶瑩的淚水劃破臉頰滴落在白宇的手背上，明霜霜的眼眶中溢滿了淚珠。她依偎在白宇的懷中，悶悶不樂：“阿宇，對不起，我又利用了你。是我沒用，害得你要替我去刺殺了錢一心。”
“說什麽呢，咱們是夫妻。”
錢一心是整個涼州最文武雙全的人，新帝生性多疑，重用的人只會是出自涼州的人。錢一心死後，新帝也就再無可用之才。涼州剩下的人，大都庸庸碌碌。至於雲國其他有學之才，新帝又敏感多疑，不肯任用。
即便是明霜霜，新帝也是控制住明霜霜唯一的兒子，才願意給予兩分的信任。新帝從未想過善待明霜霜，在他看來，只要冰原一死，明霜霜就失去了利用價值，隨時可以奪走明霜霜的權利。
倒不是貪戀權利，明霜霜清晰認識到強者才能守護好自己的人。
“霜霜，等那件事結束，咱們是回幽州，還是繼續在京師？”
“幽州。”
京師是明霜霜從小成長的地方，處處都充滿了回憶。也是這裏，明霜霜失去了太多的人，每每想起過去，她總要一番。
幽州是她的封地，是能隨心所欲的地方。
明霜霜仰頭盯著白宇，手指扣在他的耳垂邊，“你真好看，比海棠花更好看。”
眼前人依舊是眼前人，始終記得那年海棠花樹下，白宇的清輝身姿。
“阿宇，我好像從未問過你多大。”
白宇湊到她耳邊低喃一聲。
一瞬間，明霜霜臉紅到結巴：“不是，我是想問你，你幾歲。”
白宇揉了揉她的小臉，“十七。”
“那豈不是與我同歲。你是幾月？”
“六月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明霜霜驚呼一聲，“不會是六月六吧？”
白宇點頭。
緣分妙不可言，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。
四目相抵，愛意滿滿。
風穿過堂前的牡丹花，潛入寢殿，帶來淡淡的花香。
流水般的金銀珠寶被陸續送進武臨風的府中，他代替魏安豪，再次成為了京師中那顆最耀眼的新貴。奢華的府邸，美人香車盡收囊中。
新帝最忌諱有人的權利蓋過自己，絕對的皇權不容許被侵犯。
武臨風成為了第二個“魏安豪”，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京師。緊接著，新帝又找人代替武臨風的位置，於是有了“第三個”、“第四個”......
代替品很多，可是魏安豪再也回不來。就像新帝的純真一去無影蹤，終日被猜忌與多疑包裹。他絲毫不顧念昔日的竹馬之情，對於自己提拔上來的涼州親信大開殺戒。
沒解決冰原之前，新帝已經解決了大多數涼州心腹。
在新帝意識到問題的時候，為時已晚，他早就找不到涼州可信之人。一場場殺人不見血的屠戮下，昔日涼州親信死的死，避世的避世。即便再火熱的赤誠之心，也會被新帝的薄情澆滅。
新帝年紀輕，比明霜霜還小上兩歲。他幼年身處涼州，從不曾參與過宮鬥，毫無經驗。豈會是明霜霜的對手，他只知道一味制衡權臣，不懂得拉攏人心。朝野上下，都被他的狠心嚇退，不敢去直言。
後來，他終於願意提拔涼州以外的官員，但是那些官員生怕自己步入“魏安豪”的後塵，紛紛抱恙身體不適，委婉拒絕新帝。
得道者多助，失道者寡助。
深宮中，新帝頹廢地癱坐地上，低喃道：“從哪裏開始錯的呢？”
空蕩蕩的大殿裏，沒有人理會他，只有回音。
許是一開始就錯了吧。
冰原赤膽忠心，一路攻陷風國。還沒等到冰原凱旋而歸，新帝就起了要誅殺冰原的念頭。他容不下冰原，唯恐冰原造反而不受自己控制。
明霜霜無意卷入權利的漩渦，是新帝非要搶走長安，強硬塞給明霜霜軍權，迫使明霜霜不得不為了長安，去爭取鬥。
魏安豪不過是貪戀美色錢財，新帝又容忍不了。
說來說去，只是新帝無容人之心。他不夠大度，用人卻疑人，放權又要收權。自相矛盾，什麽好事都是他想做的，什麽壞事都偏偏要別人替自己承擔。他這般小家子氣完全上不了臺面，扛不起一國之君的責任。
新帝懊惱地想明白，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。
按照與明霜霜的約定，冰原如期起事，打著“清君側”的名義，青龍鐵騎順利控制住京師。朝堂上，人人自危。新帝身穿蟒袍，心裏很是不踏實。
就是怕冰原造反，他在做了從前種種。
當冰原真的造反，他無可奈何。
“冰原，你膽敢放肆！”新帝的聲音裏滿是恐懼，他目光投向明霜霜，示意明霜霜這顆棋子該發動了。
明霜霜雙手叉腰，歪著頭站到冰原身側。
文武百官紛紛站隊，大體分成兩隊：一隊由新科狀元王牛力挺明霜霜，一隊由宰相郎澤保持中立的。
顯而易見，新帝的身後空無一人。
新帝怒斥一聲：“皇姐，你別忘了長安還在宮裏。”
明霜霜輕蔑一笑：“長安昨晚就被我抱回家裏，陛下是糊塗了吧。”
白宇昨晚連夜潛入宮裏，將長安帶走了。
安安靜靜的朝堂上，眾人屏住呼吸，不敢放肆。
新帝後退兩步，面目扭曲猙獰：“你們......膽敢放肆，吾乃皇帝。”
明霜霜與冰原相視一眼。
“來人，陛下身邊小人太多，都剿滅。”伴隨冰原一聲令下，宮門外的青龍鐵騎簇擁進來。場面一度血肉模糊，新帝身邊伺候的宮人無一幸免。
在新帝呆滯的目光下，冰原取出寫好的聖旨。
“陛下身體抱恙，今後朝政一概由我與公主處理。”冰原面無表情地宣讀完。
忽然，有一無畏者站出來：“這不對，不對，陛下健在，你們怎麽能把控朝廷。”他面容清俊，眸中盡是如水的純粹。
冰原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，可是，是新帝不仁，他只能不義。
“殺了。”明霜霜不想出意外，直接命令手底下的人斬殺了那無畏者。
鮮紅的血噴濺到裙擺上，明霜霜忍住不適，硬是恢覆往日的風輕雲淡。
冰原怕日後明霜霜會模仿新帝來迫害自己，明霜霜也不放心冰原。只能通過第三方制衡，那就是遠在邊疆的黑鷹。整個雲國的兵權，一分為三，冰原自己手握一分，明霜霜一分，黑鷹一分。
至於新帝，他被軟禁在宮裏，不過是木偶人。
朝堂的事務繼續進行，反正以往皇帝都不怎麽處理政務，都是由宰相郎澤代理的。
夜晚，回到府邸前，明霜霜擦去裙擺的血跡。她想在家人面前幹幹凈凈。只有家，才是她可以完全相信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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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霜霜就是要給予魏安豪一切新帝未曾擁有的東西，遲早新帝會被嫉妒蒙蔽內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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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然不會傻到以自己的名義接走美人，令人假扮魏府的下人接走美人，豈不是更好。
花有重開日，人無少年時。來到京師後，新帝鮮少能回憶在涼州的往事。取而代之的是他對於冰原的猜忌。濃厚的竹馬之情，終究抵不過美人恩。新帝扛不住心裏的嫉妒，對魏安豪產生了猜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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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擡眼望天，天依舊晴朗。
明霜霜甩開長袖，露出一雙潔白如藕的玉手，漫不經心地投餵魚食，“陛下讓誰代替魏安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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琥珀恭敬地遞上信紙，“是涼州督軍武臨風。”
“哦”的一聲，她並不看信，“真是巧了，陛下今日剛令人送來的密信，就是讓我去探望冰原。”
冰原都裝病有一段時間了，是時候出山。
明霜霜看著池塘裏的錦鯉游來游去，羨慕地嘆息：“不知道長安在宮裏怎麽樣了？”
琥珀：“啟稟公主，小殿下一切安好。”
明霜霜聽到這個，才擡眸看向琥珀：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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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，下午的會面將涉及到今後的規劃，朝堂需要重新整合。
做個富貴閑人，沒有比當個權臣來的實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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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明霜霜乘著轎輦出來的時候，手握沈甸甸的契約書。與冰原談攏，再過一個月就起事，架空新帝的權利，他們二人平分雲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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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霜霜癡癡地回到殿內，絲毫沒有察覺到白宇進來了。
“霜霜，我回來了。”
白宇牽起她的手，溫柔地撫摸她的秀發。
一滴晶瑩的淚水劃破臉頰滴落在白宇的手背上，明霜霜的眼眶中溢滿了淚珠。她依偎在白宇的懷中，悶悶不樂：“阿宇，對不起，我又利用了你。是我沒用，害得你要替我去刺殺了錢一心。”
“說什麽呢，咱們是夫妻。”
錢一心是整個涼州最文武雙全的人，新帝生性多疑，重用的人只會是出自涼州的人。錢一心死後，新帝也就再無可用之才。涼州剩下的人，大都庸庸碌碌。至於雲國其他有學之才，新帝又敏感多疑，不肯任用。
即便是明霜霜，新帝也是控制住明霜霜唯一的兒子，才願意給予兩分的信任。新帝從未想過善待明霜霜，在他看來，只要冰原一死，明霜霜就失去了利用價值，隨時可以奪走明霜霜的權利。
倒不是貪戀權利，明霜霜清晰認識到強者才能守護好自己的人。
“霜霜，等那件事結束，咱們是回幽州，還是繼續在京師？”
“幽州。”
京師是明霜霜從小成長的地方，處處都充滿了回憶。也是這裏，明霜霜失去了太多的人，每每想起過去，她總要一番。
幽州是她的封地，是能隨心所欲的地方。
明霜霜仰頭盯著白宇，手指扣在他的耳垂邊，“你真好看，比海棠花更好看。”
眼前人依舊是眼前人，始終記得那年海棠花樹下，白宇的清輝身姿。
“阿宇，我好像從未問過你多大。”
白宇湊到她耳邊低喃一聲。
一瞬間，明霜霜臉紅到結巴：“不是，我是想問你，你幾歲。”
白宇揉了揉她的小臉，“十七。”
“那豈不是與我同歲。你是幾月？”
“六月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明霜霜驚呼一聲，“不會是六月六吧？”
白宇點頭。
緣分妙不可言，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。
四目相抵，愛意滿滿。
風穿過堂前的牡丹花，潛入寢殿，帶來淡淡的花香。
流水般的金銀珠寶被陸續送進武臨風的府中，他代替魏安豪，再次成為了京師中那顆最耀眼的新貴。奢華的府邸，美人香車盡收囊中。
新帝最忌諱有人的權利蓋過自己，絕對的皇權不容許被侵犯。
武臨風成為了第二個“魏安豪”，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京師。緊接著，新帝又找人代替武臨風的位置，於是有了“第三個”、“第四個”......
代替品很多，可是魏安豪再也回不來。就像新帝的純真一去無影蹤，終日被猜忌與多疑包裹。他絲毫不顧念昔日的竹馬之情，對於自己提拔上來的涼州親信大開殺戒。
沒解決冰原之前，新帝已經解決了大多數涼州心腹。
在新帝意識到問題的時候，為時已晚，他早就找不到涼州可信之人。一場場殺人不見血的屠戮下，昔日涼州親信死的死，避世的避世。即便再火熱的赤誠之心，也會被新帝的薄情澆滅。
新帝年紀輕，比明霜霜還小上兩歲。他幼年身處涼州，從不曾參與過宮鬥，毫無經驗。豈會是明霜霜的對手，他只知道一味制衡權臣，不懂得拉攏人心。朝野上下，都被他的狠心嚇退，不敢去直言。
後來，他終於願意提拔涼州以外的官員，但是那些官員生怕自己步入“魏安豪”的後塵，紛紛抱恙身體不適，委婉拒絕新帝。
得道者多助，失道者寡助。
深宮中，新帝頹廢地癱坐地上，低喃道：“從哪裏開始錯的呢？”
空蕩蕩的大殿裏，沒有人理會他，只有回音。
許是一開始就錯了吧。
冰原赤膽忠心，一路攻陷風國。還沒等到冰原凱旋而歸，新帝就起了要誅殺冰原的念頭。他容不下冰原，唯恐冰原造反而不受自己控制。
明霜霜無意卷入權利的漩渦，是新帝非要搶走長安，強硬塞給明霜霜軍權，迫使明霜霜不得不為了長安，去爭取鬥。
魏安豪不過是貪戀美色錢財，新帝又容忍不了。
說來說去，只是新帝無容人之心。他不夠大度，用人卻疑人，放權又要收權。自相矛盾，什麽好事都是他想做的，什麽壞事都偏偏要別人替自己承擔。他這般小家子氣完全上不了臺面，扛不起一國之君的責任。
新帝懊惱地想明白，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。
按照與明霜霜的約定，冰原如期起事，打著“清君側”的名義，青龍鐵騎順利控制住京師。朝堂上，人人自危。新帝身穿蟒袍，心裏很是不踏實。
就是怕冰原造反，他在做了從前種種。
當冰原真的造反，他無可奈何。
“冰原，你膽敢放肆！”新帝的聲音裏滿是恐懼，他目光投向明霜霜，示意明霜霜這顆棋子該發動了。
明霜霜雙手叉腰，歪著頭站到冰原身側。
文武百官紛紛站隊，大體分成兩隊：一隊由新科狀元王牛力挺明霜霜，一隊由宰相郎澤保持中立的。
顯而易見，新帝的身後空無一人。
新帝怒斥一聲：“皇姐，你別忘了長安還在宮裏。”
明霜霜輕蔑一笑：“長安昨晚就被我抱回家裏，陛下是糊塗了吧。”
白宇昨晚連夜潛入宮裏，將長安帶走了。
安安靜靜的朝堂上，眾人屏住呼吸，不敢放肆。
新帝後退兩步，面目扭曲猙獰：“你們......膽敢放肆，吾乃皇帝。”
明霜霜與冰原相視一眼。
“來人，陛下身邊小人太多，都剿滅。”伴隨冰原一聲令下，宮門外的青龍鐵騎簇擁進來。場面一度血肉模糊，新帝身邊伺候的宮人無一幸免。
在新帝呆滯的目光下，冰原取出寫好的聖旨。
“陛下身體抱恙，今後朝政一概由我與公主處理。”冰原面無表情地宣讀完。
忽然，有一無畏者站出來：“這不對，不對，陛下健在，你們怎麽能把控朝廷。”他面容清俊，眸中盡是如水的純粹。
冰原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，可是，是新帝不仁，他只能不義。
“殺了。”明霜霜不想出意外，直接命令手底下的人斬殺了那無畏者。
鮮紅的血噴濺到裙擺上，明霜霜忍住不適，硬是恢覆往日的風輕雲淡。
冰原怕日後明霜霜會模仿新帝來迫害自己，明霜霜也不放心冰原。只能通過第三方制衡，那就是遠在邊疆的黑鷹。整個雲國的兵權，一分為三，冰原自己手握一分，明霜霜一分，黑鷹一分。
至於新帝，他被軟禁在宮裏，不過是木偶人。
朝堂的事務繼續進行，反正以往皇帝都不怎麽處理政務，都是由宰相郎澤代理的。
夜晚，回到府邸前，明霜霜擦去裙擺的血跡。她想在家人面前幹幹凈凈。只有家，才是她可以完全相信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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